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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惡人夫夫茍命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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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惡人夫夫茍命日常

祁旗以為林資的手勁兒從自己身上練出來了呢。

原來還是那個嬌嬌。

“別動, 我去救”,一聲高喝蕩開, 生生止住紛紛下水的奴才們。

林資震驚擡頭,不僅是這道聲音是由祁旗發出來的,更是祁旗高喝完就飛快地低頭對他小聲道。

“寶貝兒,我不救,我騙他們的。”

林資不明白祁旗多此一舉騙人是幹嘛。

很快他就明白了。

舒箐圖穿的是十幾層的王妃誥服,品級的首飾被戴滿了, 環佩叮當增加重量,在湖中掙紮浮都浮不起來,只能任由吸飽水的衣服帶著他往窒息湖底墜亡。

先前舒箐圖只是為了汙蔑林資,現在他真切地卻有了死亡的恐懼。

舒箐圖瘋狂甩動手臂試圖讓自己的身體從湮沒他呼吸的水湖得到可以喘息的機會,可是越掙紮,沈重的衣服便越將他往湖底拖拽。

“…救…命,救我…”

舒箐圖嗆水的肺部被周遭的湖水擠壓著, 叫他發不出聲音,死死地被困在這方寸之地。

巨大的無力感蔓延。

舒箐圖手腳在不斷掙紮中軟了下來, 但是他不敢停下動作。

因為前來救他而下水的奴才們,宛若木偶人般齊齊停下動作。

他們就好像在觀看一場戲, 所有人都在註視著自己, 但是所有人都不動。

舒箐圖好像掉入什麽志怪世界,只有死亡和絕望圍繞。

“救我!!!”

舒箐圖嘶聲力竭爆發出最後的吶喊。

為什麽不動?為什麽所有人都在看他!

是在“欣賞”他死前難堪猙獰的面孔麽?

他好像變成街頭賣藝的供人賞玩的猴子。

舒箐圖高貴的家世、驕傲的自尊心在被比自己低賤的奴仆面前被碾碎幹凈。

舒箐圖不得不哀求這些曾跪在腳底侍奉他的奴才,“救救我, 求求你們了。”

舒箐圖將自尊碾進塵埃,即便是這樣, 那些奴才依舊是站在岸邊如同木偶靜靜地看著他。

不是看著他們高貴的主子,而是無人豢養的野畜。

精神上的窒息險些將舒箐圖逼暈。

舒箐圖竟然產生, 他們會看著我死亡的荒謬與崩潰。

舒箐圖身邊的張嬤嬤眼睜睜看著從小看到大的小少爺面色越來越蒼白,口鼻中呼出的氣泡從密集到稀落,湖水已經漫過他的肩膀,只剩下大半個頭顱。

“你們救人吶!!!”

張嬤嬤拼命撕拽著剛剛下水的奴才,“他是王妃!他是丞相嫡子!他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快點救人吶。”

張嬤嬤幾乎撕爛那些奴才的宮裝,都沒能讓他們動作半分。

張嬤嬤絕望地哭泣,眼淚鼻涕糊了滿面。

奴才們跪了一地。

他們不是不救,他們是不敢救。

張嬤嬤不會水,現下為了舒箐圖,她寧願和小主子一起死。

“你們不救是吧?老奴去!”張嬤嬤抹了把臉,起身就要往湖中跳。

看了半天的祁旗,在眾人身後幽幽道:“本王看,本王在這兒誰敢碰王妃的身子。”

是了,舒箐圖是享雲王妃。

沒人敢越過享雲王觸碰舒箐圖。

舒箐圖是男子,婢女碰不得,太監侍衛更是碰不得。

那是染指,那是不敬!

他們不救,一起沒命。

若是誰救命,那就是誰沒命。

幾個奴才起身利落地壓死住哭天搶地的張嬤嬤,甚至還有的好心提醒道:“不是我們不救,是主子不讓救。”

再便是如何厲害的主子,哪裏厲害過宮裏的主子。

張嬤嬤絕望地叫喊,不停地朝著祁旗方向磕頭,“王爺,求您救救我家主子罷!”

“王爺,求您開恩!”

“求您!”

一聲聲淒慘無比,字字嘶啞泣血。

張嬤嬤的頭砸在宮中鋪就的石子路上,響實非常,鋒利的棱角劃破皮膚,汩汩鮮血溢出,難聞的血腥味混雜著湖水特有的銹氣,嫌惡地沖人鼻腔。

按壓著張嬤嬤的奴才們,都被張嬤嬤忠誠護主不要命的模樣撼到了,手下都不由得松懈幾分,下意識看向祁旗,等他的命令。

“本王不會水,如何救的王妃?”

祁旗擡眼露出一個笑,竟是和剛才嚷著讓他們別動自己去救的的神情一樣。

好似把人玩弄股掌之間的惡劣。

張嬤嬤渾身巨顫,恍然生出毛骨悚然的驚駭。

張嬤嬤吶吶張口,“王爺,王妃…會被淹死的…”

張嬤嬤想要勾起祁旗的憐憫,可是看著小主子逐漸沒了聲息還眉眼帶笑的男人真的有同理心麽?

祁旗沒什麽話語更沒什麽動作,只是扣住林資,將人禁錮在懷中。

“祁旗”,林資不適地拽了拽祁旗捂住自己耳朵的手。

祁旗眼底靜得像是沈溺舒箐圖性命的噬人湖。

“資資乖,不要看”,祁旗輕輕挑起唇角,眸光極快地閃過一絲厭惡,“人在死前的臉最猙獰不過,看了會做惡夢的。”

林資楞了楞,扯祁旗手的力氣也慢慢弱了下來。

祁旗彎起眼睛,低頭吻了吻林資眉心,“心肝兒,夫君在,沒人敢欺負你的。”

不管是哪裏,無論是哪個王朝都不可以。

誰要找死那便去死,他從不攔著。

祁旗神情很冷,眼睛似乎有笑又好像沒有,濃濃的郁色翻湧出來又如同海浪消褪。

是林資沒見過的祁旗。

林資抿唇看著祁旗,看了很久,久到祁旗眼底那點虛假的笑都盡數消失。

“…心肝兒?”

祁旗聲音有些顫,他試著揚起更好的更完美的笑容,“…寶貝兒?”

“怎麽了?寶寶”,祁旗佯裝著平靜,仿佛那平靜的海面並沒有卷殺人的浪潮,只是柔柔地調皮地蹭過林資的腳丫。

林資終於有了動作,伸出胳膊,“祁旗,你抱著我。”

祁旗怔了下,細細掠過林資漂亮的眉眼。

沒有什麽旁的情緒,還是那樣依賴自己。

祁旗突然嘗到解脫的滋味,只不過是解脫還是行刑前的寬容,祁旗並不能準確辨別。

祁旗遲疑地放下捂住林資耳朵的雙手,滯緩地下移圈住林資單薄的脊背。

祁旗不太熟練地撫摸著林資,不是如昨夜占便宜的輕佻而是溫情的安撫。

“寶寶…是被嚇到了嗎?”

求救、嘶叫,無一不尖銳,充斥在這空曠靜謐的禦花園。

脆弱的耳膜被絕望聲波攻擊。

林資埋在祁旗的頸窩,悶悶點頭。

祁旗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有幾分無措,自言自語道:“嚇到寶寶了,那怎麽辦啊?”

“祁旗”,林資從祁旗頸窩擡起頭,輕輕地親了親祁旗的側臉,留下溫軟的濡濕,“我想回去了。”

祁旗感受著臉側的柔軟,眼底的漩渦浮起化成漣漪緩緩散開消失。

確認了,是解脫。

“寶貝兒,你不會水,對吧?”

林資攀附著祁旗的肩膀,被他抱在懷裏,乖乖點頭。

祁旗露出林資習慣的毫無二般的笑。

祁旗親了口乖乖回話的小辣椒,“寶寶,你不會水就沒下水救過人,落水的人半刻鐘之內的力氣特別大,會拽著救他的人溺水。”

“奴才的命也是命,現在舒箐圖掙紮著把力氣浪費完,施救就容易了。”

仿佛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

祁旗擡頭,“下水將王妃救上來,此事不準外傳,否則格殺勿論!”

林資烏眸裏的迷茫還未散盡,轉頭就看到幾個侍衛利落下水,拖拽著暈厥的舒箐圖很快來到岸邊。

“王妃的首飾就當是賞賜,誰願意要便下湖去撈”,祁旗環視一圈,落在失血過多的張嬤嬤身上,“把人放開。”

祁旗開口,“張嬤嬤帶你家主子換過衣服就回王府吧。”

張嬤嬤手腳發冷,額頭的鮮血已經流到唇邊,宛如惡鬼。

張嬤嬤體力不支,強撐著給祁旗磕下最後一個頭,“謝王爺開恩!”

張嬤嬤磕完也在驚懼之下昏了過去。

祁旗罔若未見地收回視線,摸著林資的小臉兒往回掰。

“乖寶寶,我們回去了。”

林資乖乖“嗯”了聲,重新窩回祁旗的肩膀上。

祁旗翹起嘴角,安撫地拍著懷裏受驚的小辣椒離開。

禦花園的奴才們在祁旗離開之後,會水紛紛跳下湖,去打撈這個尊貴的享雲王妃掉落的首飾。

嗆水過多導致昏迷的舒箐圖也因為吐出嗆進肺部的湖水悠悠轉醒。

這是哪兒?

他不應該被祁旗貶斥進冷宮了嗎?

祁旗,林資,兩個賤人,用他外祖的錢財爬上皇位,竟然反手殺害他的外祖,構陷父親通敵,平白害死他們舒家百口人。

他怎能不恨!

舒箐圖略略一想,恨不得將心肝肺全嘔出來,將他的恨吐在那對狗男男身上。

世上怎麽會有如此令人惡心又如此惡毒的人。

只恨他自己識人不清!

舒箐圖幽幽哭泣著,喉嚨陣陣割痛,又是吐出幾口汙水。

“少爺!老奴可憐的少爺”,醒來的張嬤嬤不顧形象往舒箐圖那邊爬去,哭聲悲天動地。

舒箐圖楞了下,吶吶道:“張嬤嬤…你不是替我向林資出氣,被祁旗杖殺了嗎?”

舒箐圖好似見鬼般。

張嬤嬤哭聲停了一瞬,聽聞祁旗那個修羅的名字,下意識環顧四周,沒見到人才敢放肆辱罵起來,“少爺,你不知那享雲王並非良人,便是他眼睜睜看著少爺溺斃湖水,不叫人施救。”

張嬤嬤給的信息量太大,舒箐圖反應了好一會兒。

舒箐圖低頭看去,是王妃誥服。

他現在竟然還是享雲王妃?

難道說祁旗現在也未曾登基?

舒箐圖抓住張嬤嬤,楞楞地看著她,活的,張嬤嬤也沒有死。

一切都來得及!

“嬤嬤”,舒箐圖又喊了聲,才發覺自己嗓子啞得厲害。

舒箐圖這才意識到自己回到了什麽時候。

林資推他落水,祁旗還偏袒林資的時候。

他不過是質問林資為何爭搶母妃賞賜給他的簪子,便被心黑手狠的林資推下水險些被嗆死。

即便這樣祁旗都護著他,哪怕是父親上門要個說法,祁旗都不予理會。

最後還是自己把父親參祁旗寵妾滅妻的折子攔了下來。

舒箐圖恨自己心軟,早知祁旗只顧林資,他就不應該盡心盡力輔佐祁旗登基。

舒箐圖將重生之事瞞下,擡起手,“嬤嬤我們先回王府吧。”

他要把給祁旗的全部拿回來。

林資要鬥,他就和林資鬥。

一個青樓出身的男妓,怎麽比得上金尊玉貴的丞相嫡子。

他上輩子過得那麽淒慘,終究是他太過心善。

這一世,他要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張嬤嬤不知道看著長大的少爺如何氣勢轉變得強勁起來,連忙扶住舒箐圖的手,“少爺,我們回王府。”

舒箐圖兩個時辰後就到了王府,沐浴洗漱完換上幹凈的衣服,將張嬤嬤叫了過來。

舒箐圖記得他的嫁妝供給王府的開支。

上一世他是愛祁旗,甘願把錢拿出來,這一世他不願了。

花他的錢養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麽?

他舒箐圖還沒有那麽賤。

“把王府的開支都停了”,舒箐圖說:“把我的嫁妝盤點清楚。”

張嬤嬤楞了下,“少爺?”

舒箐圖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愛祁旗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現在改變身邊人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嬤嬤,你先聽我的”,舒箐圖說:“之前那些支出的錢就算了,現在不準往王府搭進一分我的嫁妝。”

張嬤嬤像是聽明白了,“小主子,昨天楊管家進庫房拿了銀錢說是要給王爺那個買簪子。”

舒箐圖記得這件事。

祁旗拿他的錢哄林資歡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這輩子絕不當這個冤大頭。

舒箐圖捏緊拳頭,掌心都快被掐破了,咬牙道:“拿回來!我的錢不準給王府眾人花!”

張嬤嬤以為舒箐圖被今天的事刺激到了,連連應是。

舒箐圖平覆著心情,努力回想上輩子的記憶。

他不給祁旗錢,祁旗為了哄林資多半就要想偏門左道。

以前他會覺得心寒,現在倒是給了他把柄。

上一世養私礦造反的大臣是誰來著,舒箐圖記憶中,他賄賂了許多朝廷官員,若不是太子及時發現,恐怕真的會兵臨京城。

皇上為此事大動肝火,為此懲治一幹大臣,就連涉案的皇上的同胞弟弟都被褫奪封號。

舒箐圖冷冷笑開,這次換成祁旗,皇上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

即便祁旗是備受榮寵的儀貴妃的兒子。

“附耳過來”,舒箐圖小聲對張嬤嬤耳語,交代道:“去辦吧。”

張嬤嬤聽著驚了一身冷汗,游移不定看了舒箐圖幾眼。

小主子果然不一樣了。

張嬤嬤領命下去,舒箐圖房裏也吹了燈歇下了。

半個月不多不少,足夠是賴舒箐圖嫁妝為生的王府亂套了。

祁旗許諾林資簪子的日子一天天拖延。

林資當初本來就是哄騙祁旗的話,被祁旗一天天應著卻一天天不給兌現,都激起了火氣。

林資說不要,祁旗不願意。

林資等著,祁旗又給不上。

“你今天不給我,以後也不用給我了”,林資揪著祁旗的耳朵,氣道:“我是你的什麽小玩意兒嗎?天天被你哄騙著。”

祁旗痛也不敢叫,無賴似的地貼著林資的臉蛋。

“寶寶,今天肯定有簪子,大把的,一箱箱的”,祁旗手舞足蹈地給林資畫著大餅。

林資吃祁旗這個餅都快吃撐了。

林資臉都氣鼓了,祁旗愛得不行,多親了好幾下。

林資瞪他,“不許親著哄!”

祁旗閉好嘴,委委屈屈只抱著林資。

林資話音剛落,書房外就傳來楊管家喜笑顏開的聲音。

“王爺,驪山總督派人送來的玉石翡翠,足足有五十箱”,楊管家的笑意擋也擋不住,“王爺,可要挑選挑選?”

祁旗邀功似的抱著林資出去,“寶貝兒,你看我沒騙你吧!”

祁旗推開門,五十個五十寸的檀木箱子擺滿了院落,甚至有些都沒放進來。

“心肝兒,你挑好不好?”祁旗哄著林資,“剩下的我讓人放進庫房裏。”

林資被這豪氣的場面震撼住了,推著祁旗的胸膛掙紮著要下去。

祁旗放了手,讓林資自己去看。

林資走到擺放在最前面的箱子,一把掀開,是整塊的光滑的玉石。

林資往後走,掀開十幾個都是色澤上佳、觸手清潤的玉石原料。

楊管家跟隨在林資身邊解釋道:“驪山總督怕他找工匠雕琢的首飾小夫人不喜歡,多送了些玉石原料供小夫人找喜愛的工匠打磨。”

楊管家補充道:“小夫人想做成什麽款式都可以。”

林資走到中間,箱子裏也不再是整塊的玉石,而是各種精心雕琢的玉簪。

林資分不清種類價錢,但是這些簪子款式又多又覆雜,林資見了很歡喜。

林資隨手拿了根玉簪插進自己發絲,轉頭笑盈盈地看向祁旗,“祁旗,好不好看?”

祁旗哪裏能說不好看。

林資烏眸裏漂亮璀璨的小星星快要把他吃進去了。

“心肝兒,你好看死了”,祁旗抱起林資轉了個圈兒,惹得林資“咯吱咯吱”笑開,“我就沒有見過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世上漂亮的人那麽多,祁旗怎麽可能沒見過比他更漂亮的人。

林資明知道祁旗是哄他,也忍不住甜膩膩地彎起眸子。

祁旗忍不住跟著笑,愛憐地親了親林資細薄的眼皮,“乖寶貝。”

林資攥了一把各種款式的簪子,倉鼠般囤積,烏眸亮亮的,“我要今天戴這個,明天戴那個,後天戴另一個,每天都要戴不一樣的。”

祁旗聽著林資的碎碎念,心都快要融化了。

祁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捧出來,讓林資看著它跳動,告訴林資“寶貝兒,它是被可愛得受不了了才跳得這麽快”。

“乖寶寶,都是你的,你想怎麽戴就怎麽戴。”

林資瞬間變成大富翁,臉上的笑意怎麽都停不下來。

祁旗縱著林資高興完,才讓人把東西放進林資的庫房裏。

林資奇怪問道:“為什麽放我哪裏?你不要嗎?”

祁旗撫著林資的脊背,跟狗似的晃著腦袋,“我不要,我等著心肝兒賞賜我,賜給我哪個我就戴哪個。”

林資果然又被逗笑了。

林資不常親祁旗的,因為祁旗每天都會親他很多遍,臉都沒幹過。

林資這時卻想要親親祁旗。

“親嘴兒麽?”林資問道,他記得祁旗很想親嘴兒,盡管他也不知道嘴皮子一碰到底有什麽好親的。

祁旗楞了下。

送簪子就能親嘴兒?

早知道他就再催一催了!

何苦等到現在!

祁旗猛地連連點頭,“寶貝兒,我要親!”

祁旗語調都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祁旗再一次把林資放到對面,拉起林資的雙手。

林資被祁旗鄭重其事的做派搞得極不適應,掙開祁旗緊張兮兮攥著他的雙手,捧起祁旗的臉,對著他閉目期待的臉,低頭覆上他柔嫩的唇。

祁旗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林資的柔軟和甜膩,嘴上重量就一輕。

祁旗懵懵重新睜開雙眼,“沒了?”

林資點頭,“沒了。”

親個嘴兒還要什麽。

祁旗一副回不過神的樣子,林資難得愧疚。

難道祁旗覺得親一下不夠?

林資想了想,又湊到祁旗面前親了下他的唇。

祁旗在林資離開後,舔了下唇,是軟的沒錯是甜的也沒錯。

但是他老是感覺是不是少點什麽?

祁旗心情覆雜地抱住林資,“老婆,我看電視裏人親嘴兒不是這樣的。“

祁旗試圖解釋,“他們會親很久,不是這樣親一下,就特別久的親,我想要那樣的親親。”

盡管祁旗不知道電視裏的人們是怎麽親那麽久的,反正是跟現在的親親不一樣。

祁旗的那雙狗眼智慧地睜開,期待地看著林資,希望林資理解到他的意思,給他那樣相同的親親。

可惜林資並沒有理解到。

林資再一次親上祁旗的唇,刻意地停留很久才離開,“這樣嗎?”

祁旗誠實搖頭,他感覺還是少點什麽。

林資親了第四次,已經耐心到了極限,比第三次停留的時間還長。

“這樣呢?”林資又問。

祁旗感覺還是……可能是不太激烈?

“啪!”

林資“溫柔”地捧著祁旗印著巴掌印的臉,皮笑肉不笑道:“還不一樣嗎?”

祁旗默默抱住林資,不敢觸小辣椒的黴頭,欲哭無淚,“寶貝兒,一樣了。”

林資靠在祁旗懷裏,他就知道祁旗是沒事找事,打一頓就好了。

奇奇怪怪的話他忍了,想被親他也親了。

祁旗再挑剔就是找抽,何況能有什麽不一樣,親嘴兒不都是這樣麽。

林資窩在祁旗懷裏,問道:“那個驪山總督為什麽給你送東西?是你父皇讓他送的嗎?”

“不算吧”,祁旗猶豫開口,“應該算是討好?”

祁旗給林資講起,他最近有在學認字,看到折子上驪山總督發現了玉礦的事情。

“我給要過來了”,祁旗感覺自己做得特別對。

一條玉礦送過來的料子讓林資這麽高興,便是什麽都值了。

這條玉礦能哄懷裏的嬌嬌寶很久了。

林資聽完,突然從祁旗懷裏坐起來,“討好?”

祁旗不明所以,眼神又是清澈愚蠢的樣子,“怎麽了?心肝兒?”

林資摸上心口,呼吸窒了窒。

“祁旗,你告訴我,這個‘討好’是你收受賄賂的意思嗎?”

祁旗無辜地看著林資。

“寶貝兒,你們這個朝代把這個叫做‘賄賂’嗎?”祁旗慢慢點頭,猜測道:“可能是?”

林資感覺自己人都要不好了。

“王爺收受賄賂會被斬立決嗎?”

祁旗聽到林資的喃喃自語,一把把人摟過來,摸了摸林資泛涼的小臉兒,疼惜道:“心肝兒,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他只是要挾皇後要把被宮女侍衛摸過的不幹不凈的舒箐圖休了,舒箐圖外祖知道舒箐圖對自己情深義重,舒箐圖肯定不會同意。

由皇後做主,過了皇上的明面,舒箐圖的外祖送了他一條玉礦解決此事罷了。

皇上一國之主怎麽可能眼看著流油的礦產在私人手裏,給了兒子總比給外人好,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得了玉礦的祁旗還有些可惜。

不要這玉礦,把人休了,扶持他的心肝兒上位才是要緊事。

然而舒箐圖外祖不同意。

也是能借這門婚事,靠上皇商,便是兩條礦產也舍得。

祁旗偷偷罵了遍刁鉆古怪的舒箐圖外祖,又美美抱著林資哄了會兒。

林資想想,祁旗雖然不學無術但是真是有個受寵的娘。

再如何,有枕邊風加持,皇上也不會怎麽懲處祁旗,才慢慢安心。

林資心有餘悸地又親了親祁旗的唇。

傻子雖然不好,但還是活著吧。

看著懷裏的小辣椒表情變了又變,最後親上自己的祁旗:???!!!

媳婦,你剛才想了什麽?重新再想一遍好不好,他還想被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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